金牌作家“海城的吴彦祖”的武侠修真,《万灵集》作品已完结,主人公:东方义玄天宗,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:我曾以为,我手中的剑,只为斩妖除魔,护卫苍生。我曾是玄天宗最耀眼的那柄剑,道心剔透,坚信师尊指引的天道便是唯一的真理。直到我遇见了她——欧阳颖。
那是在一个雨夜,她救了我。我曾以为魔族皆是无心嗜杀之辈,可她眼中有星辰,有暖意,有我从未见过的、鲜活的生命力。与她同行的那段日子,是我循规蹈矩的百年修行中,第一次感受到何为“活着”。我心动了,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,这于我心中的“道”而言,是首戒,是悖逆。
然而,真相远比心魔更残酷。当我发现,她就是我奉命清剿的魔族圣女时,我的世界崩塌了。更让我道心碎裂的是,我所敬仰的师门,我所捍卫的正道,为了夺取她守护的、维系天地平衡的混沌至宝,竟不惜布下杀局,行那比魔更诡诈、更冷酷之事。
那一刻,我握剑的手在颤抖。我的剑,该指向我此生挚爱,还是指向我曾誓死效忠的师门?我所信奉的天道,难道就是这般虚伪与不公吗?
我看着她在绝境中依然挺直的脊梁,那里面藏着比我更纯粹的“义”。我终于明白,我错了。天道不在冰冷的戒律里,不在虚伪的尊卑间。它在我心中,在她眼中,在我们共同想要守护的、那片有情的天地里。
《万灵集东方义玄天宗免费小说笔趣阁_完结小说免费阅读万灵集东方义玄天宗》精彩片段
晨钟未鸣,玄天宗演武崖的雾气尚未被第一缕天光刺破,一道身影己如青松般立于崖边。
东方义手中握着的是一柄再普通不过的青钢剑,而非师门赐下的那柄灵光内蕴的“流云”。
他双目微闭,周身灵力引而不发,仅以肉身力量,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最基础的剑招——刺、劈、撩、挂……动作精准得如同尺量,每一寸肌肉的发力,每一次重心的转移,都苛刻地追求着极致的完美。
若是有宗门长辈在此,定会颔首赞许此子根基扎实,心性沉稳。
但唯有东方义自己知道,他并非在温故知新,而是在与自己较劲。
昨日秘境考核,他虽以最快速度寻得目标“月影草”,却在归途遭遇一头变异的铁背妖熊。
依他炼气巅峰的修为,本可凭借流云剑之利与精妙剑法游斗,稳妥取胜。
可他偏偏选择了最凶险的方式,弃剑法不用,纯以入门级的“崩山拳”硬撼。
结果,妖熊伏诛,他亦被刚猛的反震之力伤了肺腑,此刻胸腔内仍隐隐作痛。
“东方师兄,您这是何苦?”
身后传来略带埋怨的声音。
来者是同住的师弟林风,他捧着东方义的早餐和伤药,脸上写满了不解。
“明明用剑三招可解,为何非要徒手搏杀,还伤了自身?
若是影响了半月后的内门大比……”东方义收势而立,缓缓吐出一口浊气,白气如箭,刺入浓雾。
他转过身,脸上并无多余表情,只有那双眸子亮得惊人。
“正因大比在即,才更需如此。”
他的声音平静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,“依赖利器与取巧之道,终是外物。
唯有将自身每一分力量、每一寸筋骨都锤炼到极致,方能根基永固。
这点小伤,算不得什么。”
他拒绝服食止痛灵药,只接过清水喝了一口。
疼痛,有时反而是保持清醒和专注的良药。
这是他自踏入修行之路起,便为自己立下的准则,近乎偏执。
这份倔强,曾让他以平庸资质,通过常人无法想象的苦修,一步步成为外门翘楚;也曾让他在无数个夜晚,顶着师长不赞同的目光,固执地钻研那些被斥为“无用”的古籍残篇。
早课时辰,讲法长老论及“天道恒常,顺之者昌”,众弟子皆俯首恭听,心驰神往。
唯有东方义,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。
他起身,执弟子礼,而后抬头,目光清亮:“长老,弟子愚钝。
若天道恒常,为何古籍有载,上古时期,有先贤能‘逆天改命’,另辟乾坤?
此‘逆’,是悖逆天道,还是……天道本身,便包含了‘变’与‘逆’的可能?”
一语既出,满堂皆静。
长老面色一沉:“荒谬!
天道至高,岂容置疑?
所谓逆天改命,不过妄人呓语,或魔道蛊惑之言!
东方义,你心思机巧虽是好事,却不可误入歧途,当谨守道心,顺应天时!”
无数道目光聚焦在东方义身上,有惊讶,有嘲讽,也有担忧。
他挺首脊梁,承受着这份压力,嘴唇紧抿,终是没有再辩驳,缓缓坐下。
但那眼底深处跳跃的火苗,并未熄灭。
他知道自己“错”了,但他不认为自己“不对”。
这份对既有规则的质疑,深植于他的骨髓,与他的倔强同源。
午后,他奉命前往后山寒潭采集一种只在阴冷处生长的“幽影花”。
任务本身并不难,难的是守护幽影花的一群“冰魄蜂”。
此蜂个体脆弱,但尾针寒气极重,且成群结队,极为难缠。
常规做法是配置驱蜂香,或多人协作引开蜂群。
东方义却再次选择了最难的路。
他褪去上衣,露出精悍的身躯,以自身为饵,一步步走入蜂群领地。
他并非寻死,而是将神识扩散到极致,精准地捕捉着每一只冰魄蜂的飞行轨迹,预判着每一次攻击。
他在蜂群中腾挪闪避,身形如鬼魅。
冰冷的尾针擦着他的皮肤掠过,带起一道道寒气和细微的血痕。
他运转灵力抵抗寒气,脸色渐渐发白,眼神却愈发锐利。
他在借此磨砺自己的神识、身法以及对危机的本能反应。
就在他堪堪避过十数只冰魄蜂的围攻,指尖即将触到那朵最为娇艳的幽影花时,异变陡生!
一道锐利的破空声自身侧响起,并非蜂群,而是一支蕴藏着阴寒灵力的袖箭!
这偷袭来得太过突然,角度刁钻,恰好封死了他所有闪避的空间。
东方义瞳孔骤缩,此刻旧力刚尽,新力未生,蜂群亦被惊动,狂躁涌来!
内外交困,瞬息之间,他己陷入绝杀之局!
千钧一发之际,一道翠影如惊鸿般掠过!
“小心!”
清叱声中,一道柔和的绿光后发先至,精准地撞在袖箭之上,将其击偏寸许,“夺”的一声钉入旁边岩石。
同时,一股带着清雅花香的粉末撒出,躁动的蜂群仿佛被无形之力安抚,攻势骤然一缓。
东方义趁此间隙,身形暴退,一把捞起幽影花,脱离了战圈。
他稳住身形,猛地转头望去。
只见不远处,一位身着鹅黄衣裙的少女亭亭而立,手中还拈着几片未曾撒完的花瓣。
她容颜清丽,一双眸子灵动狡黠,正带着几分好奇与揶揄看着他。
“喂,你这人,是木头做的吗?
还是嫌命长?”
少女歪了歪头,声音如出谷黄莺,“明明有更省力的法子,非要跟一群蜂子过不去,还差点把命搭上。”
东方义没有立刻回答。
他先看了一眼那支没入岩石、尾羽仍在颤动的袖箭,眼神冰冷。
是谁要杀他?
他心中瞬间闪过数个念头,但面上不露分毫。
然后,他的目光才落到少女身上。
他认出了她,正是昨日在坊市间,与几个出身修真家族的弟子据理力争,为几株不起眼的药草争得面红耳赤的那个“倔丫头”。
他抬手抹去臂膀上被蜂针划出的血痕,灵力运转,驱散着侵入经脉的寒气。
疼痛让他微微蹙眉,但他看向少女的目光,依旧平静,甚至带着一丝审视。
“我的方法,或许笨拙。”
他缓缓开口,声音因方才的激斗而略带沙哑,却依旧斩钉截铁,“但走过的路,每一步都算数。”
他顿了顿,看着少女因他这话而微微睁大的眼睛,补充了一句,既像回答,也像自语:“况且,我讨厌……取巧。”
阳光终于穿透云雾,洒在演武崖上,将他倔强的身影拉得很长。
危机暂解,暗处的敌人,眼前的谜一样的少女,还有他心中那不曾动摇的、近乎固执的道,都预示着,他选择的这条“笨拙”之路,注定波澜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