浮生一醉(沈暮生陈知文)全本免费小说_新热门小说浮生一醉沈暮生陈知文
  • 浮生一醉(沈暮生陈知文)全本免费小说_新热门小说浮生一醉沈暮生陈知文
  • 分类: 穿越重生
  • 作者:足道也是道手法也是法
  • 更新:2025-11-04 10:57:1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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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《浮生一醉》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注,是“足道也是道手法也是法”大大的倾心之作,小说以主人公沈暮生陈知文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线,精选内容:我拥有无尽的时间,却只被允许消费一天。 每年的惊蛰,是我的人间。 那一日,我会从无尽的“归墟”中归来,推开尘封的棺椁,或者从某个山洞、某间废弃柴房的角落里“醒来”,走入熙攘的市集。 我能让枯木逢春,能让断流重续,世人偶见神异,视我为游戏人间的仙人。 他们求我赐福,求我长生。 我只觉得讽刺。 他们渴求的,是我永恒的刑期。 今年的惊蛰,城东卖酒的百里老头,应该酿好了新一坛的“浮生醉”;城西杀猪的张猛,定然又备好了最好的里脊肉,骂骂咧咧地等着我去喝酒。 而我,只想再去一次陈家,看看那个叫叶知秋的姑娘。 上一次见她,还是六十年前,她是个缠着我讲故事的黄毛丫头。 而这一次…… 我算了算时间,她该老了。 我憎恨这清醒的归墟,它让我连在梦中,都无法将她青春的模样,多留住一刻。

《浮生一醉(沈暮生陈知文)全本免费小说_新热门小说浮生一醉沈暮生陈知文》精彩片段

意识被从虚无中粗暴地拽出,重重摔回现实的躯壳。

沈暮生睁开眼,木屋的屋顶在视线里由模糊转为清晰。

惊蛰的光线,带着一年一度的准时,透过瓦缝,切割着室内的尘埃。

他没有动。

归墟中长达一年的绝对清醒,与肉身重新契合的过程,总伴随着一种灵魂层面的眩晕与钝痛。

他需要时间,来重新确认“存在”的边界,确认西肢百骸的真实触感。

良久,他才缓缓坐起,身下的木板发出熟悉的呻吟。

目光扫过屋内,一切如旧,灰尘的厚度仿佛与去年离去时别无二致。

只有他自己知道,这静止的表象之下,是三百多个日夜在归墟中的煎熬与等待。

推开门,湿润的空气涌入,带着万物复苏的气息。

街市的声音隐约传来,构成人间不变的背景音。

他踏上青石板路,步伐沉稳,目光平静地掠过街景。

有些铺面换了东家,有些孩童己蹿高了身形,墙角的青苔蔓延了新的领地。

这些细微的变化,于他人是日积月累,于他,却是每年一次、不容错辩的“快进”提示。

他是行走的标尺,度量着尘世的变迁。

张氏的肉铺很快出现在眼前。

喧闹声、刀剁案板声、混杂的气味,一切如常。

他一眼便看到了那个魁梧的背影,正用力劈砍着骨头,只是那动作,似乎比记忆中生涩了一分。

张猛像是背后长了眼睛,猛地回头,目光精准地锁定沈暮生,脸上瞬间绽开毫无阴霾的笑,大步流星地跨过来,依旧是一巴掌拍在他肩上,声音洪亮:“沈老弟!

哈哈哈,就知道是今天!

快,酒都温好了!”

肩膀上传来的力道依旧沉猛,却似乎少了一丝去年的那份毫无保留的彪悍。

沈暮生嘴角微动,算是回应,任由他揽着肩膀带入里间。

几杯烈酒下肚,张猛的话匣子便关不住了,依旧是那些琐碎的、充满烟火气的抱怨与分享。

肉价,天气,儿子的功课,婆娘的唠叨……沈暮生默默听着,将这些鲜活的声响与表情,如同汲取甘露般纳入心底,这是他在下一次漫长虚无中赖以维系的食粮。

“……这身子骨,是真不行了。”

张猛灌下一杯,用力揉了揉右肩,“去年只是阴雨天酸,今年提刀久了都发僵。

真是老了。”

沈暮生的目光落在他揉按的肩膀上,那动作里带着凡人面对躯体衰朽时特有的无奈。

在归墟中,他曾无数次回想过张猛去年说这话时的神情,此刻两相重叠,“流逝”二字变得无比具体而刺目。

他沉默着,只是将对方的空杯再次斟满。

离开肉铺的喧闹,空气渐渐被一种醇厚、复杂的酒香所取代。

百里泉的酒坊,依旧安静地守在巷子深处。

灰衣老者站在坊内,背对着门,正用长柄木勺从不同的酒缸中取酒细嗅,神情专注,如同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仪式。

沈暮生驻足门外。

百里泉缓缓转身,看到他,清亮的眼中无波无澜,只是淡然颔首。

他走向角落,抱出那个熟悉的红布封口酒坛,拍开泥封。

酒气逸散,依旧是冷泉与野果的基调,但细辨之下,那果香似乎更沉静,泉意更显幽远。

沈暮生坐下,接过酒碗。

琥珀色的酒液在粗陶碗中微漾。

他举碗近鼻,深吸一口,将那复杂的、蕴含着一年时光沉淀的香气纳入肺腑,方才缓缓饮下。

酒液入口,初时微凉,旋即化为一股异常醇厚绵长的暖流,不似去年的清冽张扬,而是更内敛,更深沉,仿佛将更多的静默与等待都融入了其中。

他闭目品味片刻,放下酒碗。

“沉了。”

他给出评价。

百里泉古井无波的脸上,极淡地掠过一丝如微风拂过湖面的涟漪。

那是唯有遇到真正知音时,才会流露的满足。

他无言,再次执勺,为沈暮生斟满。

夕阳将两人的影子再次拉长,投在斑驳的地面。

对坐,默然,唯有酒香与无声的默契在空气中流淌。

时间在这里,被酿成了酒,变得缓慢而醇厚。

酒尽,暮深。

沈暮生起身拱手。

百里泉送至门口,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一瞬,依旧只道:“明年,惊蛰。”

“惊蛰。”

走向陈府的路上,夜风带着凉意。

沈暮生的心绪平静。

对于陈知文,他抱着的是一种老友重逢的、例行公事般的平静。

陈府门前,青色长衫的身影依旧等候。

陈知文的笑容温煦,眼角的纹路似乎比去年又深刻了些许。

“暮生兄,请。”

他引着沈暮生步入书房。

茶香袅袅中,陈知文谈论着学堂的趣事,编撰志书的进展,语气平和睿智。

只是在提及家事时,他微微摇头,带着一丝长辈的无奈笑意:“知秋那丫头,近来迷上了诗词歌赋,整日抱着书本,倒是安静了不少,前几日去了她外祖家,说是要寻个清静地方好好读一阵子书。”

沈暮生端茶的手未有丝毫停顿。

叶知秋?

那个在他浩瀚记忆库中,仅有一个“陈知文孙女”标签的名字。

她的动向,如同窗外掠过的一片落叶,引不起他心湖半分涟漪。

“读书明理,是好事。”

他平淡回应,语气如同评论今日的天气。

陈知文看了他一眼,笑了笑,便不再提及此事,转而与他探讨起新近读到的一篇古文。

书房内,茶香与书香交织,时间在智慧的交流中悄然流淌。

暮色彻底笼罩庭院时,沈暮生起身告辞。

陈知文送他至门外,拱手道别:“暮生兄,珍重。”

“珍重。”

返回木屋的路上,万家灯火在夜色中闪烁,窗内透出温暖的光晕和模糊的谈笑声。

这一切人间烟火,如此真实,又与他隔着无形的屏障。

他推开木屋的门,将所有的光与声关在身后。

屋内,是永恒的、冰冷的寂静,和等待着他的、积攒了一年的尘埃。

他躺上木板床,闭上双眼。

归墟的牵引力,如冰冷的潮水,开始丝丝缕缕地漫上,缠绕住他的灵魂。

人间一日,尽矣。

这一次,他带入归墟的记忆,与往年并无本质不同。

张猛的叹息,百里泉的酒,陈知文的茶与学问。

至于那个叫做叶知秋的少女,不过是这庞大记忆图景中,一个微不足道的、几乎可以忽略的注脚。

意识开始抽离,变得轻盈,向着那片唯有绝对清醒与永恒虚无的混沌,沉沦而去。

(第三章 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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