浮生一醉(沈暮生陈知文)免费小说完结版_最新章节列表浮生一醉(沈暮生陈知文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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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分类: 穿越重生
  • 作者:足道也是道手法也是法
  • 更新:2025-11-04 10:56:5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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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《浮生一醉》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注,是“足道也是道手法也是法”大大的倾心之作,小说以主人公沈暮生陈知文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线,精选内容:我拥有无尽的时间,却只被允许消费一天。 每年的惊蛰,是我的人间。 那一日,我会从无尽的“归墟”中归来,推开尘封的棺椁,或者从某个山洞、某间废弃柴房的角落里“醒来”,走入熙攘的市集。 我能让枯木逢春,能让断流重续,世人偶见神异,视我为游戏人间的仙人。 他们求我赐福,求我长生。 我只觉得讽刺。 他们渴求的,是我永恒的刑期。 今年的惊蛰,城东卖酒的百里老头,应该酿好了新一坛的“浮生醉”;城西杀猪的张猛,定然又备好了最好的里脊肉,骂骂咧咧地等着我去喝酒。 而我,只想再去一次陈家,看看那个叫叶知秋的姑娘。 上一次见她,还是六十年前,她是个缠着我讲故事的黄毛丫头。 而这一次…… 我算了算时间,她该老了。 我憎恨这清醒的归墟,它让我连在梦中,都无法将她青春的模样,多留住一刻。

《浮生一醉(沈暮生陈知文)免费小说完结版_最新章节列表浮生一醉(沈暮生陈知文)》精彩片段

绝对的虚无。

这不是黑暗,因为黑暗至少是一种“存在”的状态。

这是一种更彻底的“无”,没有上下左右,没有过去未来,甚至连“我”这个概念,都在这片混沌中变得模糊不清。

沈暮生的意识,如同悬浮在宇宙初开之前的奇点中,唯一清晰的,只有“思考”本身。

这便是归墟。

他“回来”己经不知道多久了。

在这里,时间失去了标度,只能用意识的流转来勉强计量。

一年,三百多个日夜,他都必须在这种绝对的清醒中度过。

最初的一段时间——如果这里还有“段”这个概念的话——总是最难熬的。

从人间极致的“有”,骤然堕入这极致的“无”,巨大的落差足以让任何心智崩溃。

他曾经历过那种疯狂,在无尽的虚无中嘶吼,试图用意识撼动这片死寂,但回应他的,只有更深的空洞。

后来,他学会了忍受。

再后来,他学会了利用。

利用这绝对的清醒,和这漫长到令人绝望的时间。

他开始了“回想”。

这不是普通的回忆,而是一种极致的、近乎残忍的“复刻”。

他将意识沉入刚刚逝去的那一日,从第一个瞬间开始,逐帧回溯。

惊蛰的晨光, 从瓦片缝隙投入,光柱中浮尘的每一颗微粒,它们飘动的轨迹……木板的触感, 冰冷、坚硬,上面每一道木纹的凹凸……推开门的吱呀声, 声音的每一个细微的转折和摩擦……他强迫自己记住这一切,不放过任何细节。

因为这些东西,将是他接下来这“一年”里,唯一的精神食粮,是锚定他“自我”不至于彻底消散于虚无的缆绳。

然后,是张猛。

他“看到”那张粗犷的脸上,新添的皱纹,鬓角刺眼的白发。

他“听到”那洪亮的嗓门,抱怨着胳膊的酸痛,谈论着肉价的起伏。

他“感受到”那重重拍在肩上的手掌,传来的热力与重量。

“又老了一岁。”

——张猛的话在归墟的意识中回荡。

沈暮生“咀嚼”着这句话,咀嚼着其中蕴含的、属于凡人生命的无奈与坚韧。

在归墟中,这种衰老的痕迹变得无比清晰,每一次回想,都像是在提醒他,他与他们之间那道无法跨越的鸿沟。

他能精准地回忆起六十年前张猛黑发浓密、声若洪钟的模样,与如今的形象重叠,那种时光流逝的具象化,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冲击力。

接着,是百里泉的酒坊。

他“闻”到了那“浮生醉”的冷香,初闻的清冽,细品的果甜,沉淀后的醇厚。

他“尝”到了那酒液划过喉咙的暖流,感受着其中蕴含的、百里泉用一年时光雕琢进去的专注与匠心。

“很好。”

——他当时只说了这两个字。

但在归墟中,他可以无限地延展这两个字背后的感受。

那是对一种技艺臻于化境的赞叹,是对一份沉默理解的感激,是对一个永恒不变的约定的守护。

百里泉用酒记录时间,而他,沈暮生,则用归墟中的回想来品尝这被记录的时间。

这是一种奇妙的、只存在于他们之间的交流。

最后,是陈知文的书房。

茶香,书卷气,温和的语调,谈论着学问与世俗。

陈知文代表着一种秩序,一种用智慧和知识构建起来的、试图在有限生命中寻求不朽的努力。

他的存在,让沈暮生看到,生命的价值并非只有长度一个维度。

还有……叶知秋。

这个名字在归墟的意识中泛起一丝微澜。

他“看到”陈知文提及她时,那无奈又带着宠溺的神情。

“迷上了志怪杂书……心思都野了。”

一个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少女形象,被简单地勾勒出来。

沈暮生并未投入过多关注。

于他漫长的生命而言,这只是一个故人后辈成长过程中的寻常插曲,如同溪流中偶尔激起的一朵小浪花,转瞬便会平复。

他将这视为人间烟火的一部分,记录下来,存入记忆的库藏,仅此而己。

在归墟中,他不仅仅是回忆。

他还在“思考”。

思考张猛的衰老,思考百里泉的酒,思考陈知文的学问,也思考自身的诅咒。

这诅咒从何而来?

归墟又是什么地方?

为何独独是他?

这些问题,他思考了无数个“一年”。

他曾遍寻古籍,曾探访过凡人禁绝的秘境,甚至与一些隐世的存在有过接触,但得到的答案要么是语焉不详的传说,要么是毫无头绪的谜题。

他的“刹那权柄”,那在人间可以轻微干涉现实的能力,其根源似乎就与这归墟有关。

仿佛是因为他长期被放逐于此,身体和灵魂都浸染了这片虚无的特性,以至于当他回到“真实”的人间时,反而能对那种“真实”进行微弱的扭曲。

但这能力同样充满了悖论。

它无法作用于自身,无法改变根本的规则。

它更像是一种……安慰奖?

一种对他永恒刑期的、可怜巴巴的补偿?

思考,无尽的思考。

在归墟中,时间既是凝固的,又是流动的。

凝固的是外在的一切,流动的是他内在的意识。

他像是一个被囚禁在自己思绪牢笼中的囚徒,一遍又一遍地审视着自己的过去,推演着无解的未来。

不知“过了”多久,或许相当于人间的几个月,他对惊蛰那日的回忆开始不可避免地变得“陈旧”。

细节开始模糊,声音开始失真,触感开始褪色。

这是归墟的另一重折磨——它会缓慢地磨损你的记忆,如同水流侵蚀岩石。

沈暮生开始与这种磨损对抗。

他更加集中精神,反复地、强迫性地“复习”那些关键的场景,试图将那些鲜活的感受钉死在意识里。

他“回想”张猛拍他肩膀的确切力道,“回味”浮生醉滑过舌尖的每一层味道,“重放”陈知文说的每一句话的话调。

这个过程极其耗费心神,会带来一种意识层面的疲惫感。

但这是他必须做的。

如果连这些记忆都变得苍白,那他在归墟中,就真的只剩下一无所有的清醒,那将是比死亡更可怕的境地。

在对抗记忆磨损的间隙,他也会任由意识飘散,进行一些无目的的漫游。

他想起了更久远之前结识的一些人,一些早己湮灭在历史长河中的面孔。

他们的笑声,他们的叹息,他们最终化为黄土的结局……所有这些,都加深着他对于“失去”的理解。

他就像是一个站在河边的永恒观察者,看着一代又一代的人如同浪花般涌起、绽放,然后消逝在时间的洪流中。

而他,始终站在岸边,湿不了鞋,也留不住任何一朵浪花。

终于,在经历了仿佛永恒般的等待后,一种微弱的“牵引感”开始出现在意识的边缘。

非常非常微弱,如同极远处传来的一丝弦音。

但沈暮生立刻捕捉到了它。

这是“归墟”即将结束,“人间”即将重新接纳他的信号。

这信号意味着,在“外界”,惊蛰又快要到了。

希望,如同在死寂的黑暗中点燃的一星烛火,虽然微弱,却瞬间照亮了他整个意识。

他停止了所有的回忆和思考,将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在那丝微弱的牵引感上。

感受着它从若有若无,逐渐变得清晰,变得稳定。

他知道,当这牵引感强大到一定程度时,他就会像上次一样,被猛地“抛回”人间,抛回他那间布满灰尘的木屋,重新开始他那短暂而珍贵的“一日”。

等待。

在希望的曙光出现后,剩下的等待反而变得更加煎熬。

因为你知道终点就在前方,每一分“时间”的流逝都变得无比清晰和漫长。

那牵引感越来越强,如同潮水上涨,逐渐淹没了他的整个意识。

最后时刻,归墟的虚无开始剧烈地波动、扭曲,仿佛一片平静的水面被投入巨石。

然后——感知,如同决堤的洪水,轰然涌入!

(第二章 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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